記者 鄒秉融
寬馬路,新社區(qū),新風氣,新張灘。熟悉的笑臉,樸實的話語,一屋子熱情。
大年初六,我們去小舅家拜年。小舅家住漢濱區(qū)張灘鎮(zhèn)徐莊村。才一年時間,一條又寬又直的水泥路直通小舅家的院壩。原先灰撲撲的四間兩層的小樓房也被刷上了潔凈美麗的外墻漆。左右兩排廂房,一排是廚房和儲物間,一排是牛舍。廚房里,碗筷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櫥柜里,摘菜區(qū)洗菜區(qū)切菜區(qū)炒菜區(qū)條理分明,唯一不變的是大灶,卻被一道門隔離開來。
“呦,不錯啊,小舅,這都鳥槍換炮了!”我們打趣著小舅。小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舅媽指著櫥柜,快人快語地說,“這是三女給錢做的,我說水泥一砌,瓷磚一貼就美氣很,她們不聽,非說那樣不整齊,給我們2萬塊錢,這哪花的了那么多錢么!”又指著大灶說,“本來要把這個拆了,你舅說你們娃娃們就愛來吃個柴火飯,今兒灶底下給你們煨的有紅苕,一會兒好了拿出來吃。”
正屋右側的樓梯間被改造成了一個洗漱間,浴室柜、洗漱臺、蹲便器、太陽能熱水器一應俱全。“這是大女給買的,”小舅說,“去年就一個勁的吵我們,說廁所在屋外不方便,旱廁不安全,我說我都用了大半輩子了,有啥不方便的?人家找好了泥瓦工水電工,幾天就收拾好了,嘿,這用著還就是美!”
客廳里65英寸的電視正重播著春晚,以前裝糧食的大柜也被一組電視柜代替,墻上貼了水波紋的壁紙。
“小舅,這電視不錯啊,電視背景墻也美的很。”我們一邊到處參觀一邊說。
“這是二女給置辦的。”小舅笑的合不攏嘴。
早些年,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作祟,小舅家女兒多,可沒少受欺負。因為孩子多,小舅的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。為了貼補家用,小舅的大女兒十幾歲就去西安打工,在親戚的幫助下,在一家建筑設計院從學徒做起,專攻水暖畫圖。后來,二女兒也去了西安,學了建筑設計。建筑業(yè)待遇頗豐,盡管她們是基層的工人,但年底獎金、工費等加在一塊,每人年收入能達10萬左右。2015年和2017年,大表妹和二表妹分別在西安成了家,買了房。三表妹用功上進,考上了大學,畢業(yè)后,成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。
在小舅家左側,一棟三間三層的小別墅拔地而起,有露臺有庭院,外墻刷著莊重的土黃色墻漆。“那是娟娟給她爸媽蓋的。”小舅告訴我們。娟娟是大姐小時候的玩伴,她們家當時只有她和妹妹兩個孩子,那些年,也受盡了村里人的閑言碎語。
當天,三個表妹下廚,為我們準備了一桌好菜,小舅媽負責坐在大灶邊添柴加火,給我們烤紅薯、做柴火飯。小舅說,現在家里基本沒什么負擔了。種一季的菜和稻谷,自己根本吃不完,種菜也不用什么肥料,牛糞就把這些菜滋養(yǎng)了,純天然綠色無公害,拉到城里去賣搶手的很。
“這些娃子都孝順,每年回來都要給我不少錢。早幾年都重男輕女,我們家幸虧有這幾個女兒,一個拉一個,日子越過越好!隔壁的娟娟和她妹妹也都爭氣,兩個人日子都過得好,兩老根本不愁養(yǎng)老,F在,村上人都羨慕我們兩家女多的哩!”
艷陽高照,冬日不寒。坐在小舅家的院壩上,太陽暖暖地曬在身上,牛兒臥在干草堆上悠閑地嚼著干草,緩緩地搖動尾巴,天高云淡,空氣清新。門前是菜地,白菜、蒜苗郁郁蔥蔥地自由生長著,一幅悠然恬淡的新農村景象在這個春天向我們生機勃勃的走來。